导语:2003年,吉林省吉林市公安局“倾全局之警力”艰苦鏖战46天,于12月26日一举攻克了吉林市2003年1号大案——“10·18”特大系列强奸案件,犯罪嫌疑人李哲彬于当晚在黑龙江省双鸭山市被英勇的吉林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侦查员缉拿归案。
2003年10月18日上午7时40分,吉林省吉林市船营区某小学三年级学生栾某(女,8岁,住吉林市船营区)在自家的楼道内行走时遭到一名持刀男子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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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8”强奸幼女案件发生后,立即引起了吉林市公安局的高度重视。局党组成员、主管刑侦工作副局长岳忠田同志在听取船营公安分局情况汇报后,感到问题严重,立即指示市公安局刑警支队调度室,对2003年以来该市楼道内发生的强奸中、小学生案件进行全面的调查梳理。
调度室的调查统计结果令人大吃一惊:自2003年2月11日至10月18日,全市共发生楼道内强奸中、小学生案件16起,且全部集中在昌邑、船营两个行政区域内。
尤其令人震惊的是,就在吉林市公安机关对“10·18”强奸案件展开调查摸底,侦破工作即将拉开帷幕之际,犯罪分子仍然疯狂作案,又于11月3日和11月13日分别在该市昌邑区兴华街管内、船营区青岛街管内制造了两起同样性质的强奸案件,两名被害人分别为10岁的程某和12岁的刘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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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市公安局通过对这18起强奸中、小学生案件的性质、侵害对象、作案人体貌特征、作案手段、案发环境及现场物证等方面进行综合分析研究,发现18起案件中犯罪嫌疑人有很多相同之处:
第一、作案动机、目的一致,都是以强奸来发泄兽欲;
第二、犯罪嫌疑人与被害人接触方式和对话内容一致;
第三、犯罪嫌疑人使用的作案工具一致,所持均是一把折叠刀和一次性塑料注射器;
第四、犯罪嫌疑人体貌特征和着装基本一致;
第五、犯罪嫌疑人选择作案对象一致,一般多是单独回家的少女、幼女;
第六、犯罪嫌疑人选择作案地点相同,多是学校周围或街巷两侧无楼宇防盗门的居民楼楼道内,交通方便,便于逃窜;
尤其是通过对2003年4月9日和10月18日发生的两起强奸幼女案件现场提取的分泌物进行技术检验鉴定,认定为同一犯罪嫌疑人所留,最后确定这18起案件系同一犯罪嫌疑人所为,故吉林市公安局将其立名为“10·18”系列强奸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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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市公安局迅速动作,将“10·18”系列强奸案件列为全市一号公案,实施挂牌督办,并成立了以岳忠田副局长为总指挥,由市局刑警支队、行动技术支队、船营公安分局、昌邑公安分局主要领导和主管领导共同参加的“10·18”系列强奸案件侦破指挥部,带领由各路精兵组成的“10·18”系列强奸案件专案侦破组,全力开展侦破工作。
专案指挥部在反复勘查案发现场,回访被害人及目击证人的基础上,经过认真细致地分析研究案情,很快制定了详尽周密的侦查方案,并通过刻画犯罪嫌疑人体貌特征,聘请专家绘制犯罪嫌疑人的头像等侦查手段,印发了带有图像的《“10·18”系列强奸案件排查提纲》。
从2003年11月10日起,吉林市各级公安机关,各警种密切配合,打响了一场全力围剿系列强奸案件魔头的战斗。
这是吉林市公安局近年来规模空前的一次大行动。全市共调集4000名警力,按照指挥部下发的“摸排提纲”要求,本着“街不漏户,户不漏人、人不漏项”的原则,在全市范围内展开了“地毯式”的摸底排队。同时,指挥部还从市区两级公安机关抽调400名警力组成阵地控制组,“点、线、面”相结合地在全市易发案部位、易发案时间范围内进行全方位的蹲坑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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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夫不负有心人,此举不但有效地遏制系列强奸案件的再次发生,并使得案件侦破工作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12月2日,船营公安分局德胜派出所民警孙波同志排查到一个名叫“顺子”饭店时,该店业主向他反映:有一经常到他们饭店吃饭的可疑男子体貌特征和公安机关排查对象相似,并说该人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家住德胜派出所辖区内11号楼。
专案组迅速行动,很快便了解到,该男子叫李泽彬,1968年7月生人,户籍所在地为永吉县春登乡魁元屯四社,该人多次发生婚变,与现在妻子生活的同时,还与另外几名女性保持性关系。然而,据了解1989年李泽彬从吉林市永吉县春登乡搬到船营区德胜派出所辖区内暂住,从事汽车轮胎修理。1994年至2003年6月底,该人改为别人开出租车。
就在专案组欲正面接触李泽彬时,李泽彬在吉林市神秘地“蒸发”了。
李泽彬的悄然出现和突然失踪,立即引起了岳忠田副局长的高度警觉。岳忠田副局长当机立断,指示专案组迅速找到李泽彬的母亲和哥哥,提取血样,送公安部做DNA鉴定,与“10·18”系列强奸案提取的物证进行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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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还指示刑警支队付洪久支队长、于卫东副支队长立即组织侦查员,围绕李泽彬展开重点查证工作,力争发现李泽彬去向。
专案组迅速动作,通过进一步了解李泽彬的体貌特征、是否有作案时间、是否具备作案工具等因素,以及对李泽彬的思想状况、道德品质、生活作风、经济状况、社会交往等方面进行全面了解,发现李泽彬的犯罪疑点急剧上升。
12月22日晚,经公安部刑事物证检验鉴定中心对李泽彬的母亲及其二哥李哲富的血样进行DNA检验后确认,与吉林市发生的“4·09”、“10·18”案件现场遗留分泌物DNA样本因素相吻合,其精确度为99.9%。
至此,重大犯罪嫌疑人李泽彬被牢牢地锁定在专案组的视线内。
2003年12月23日上午,在得到公安部DNA检验结果反馈后,岳忠田副局长再次组织召开案件调度会,对抓捕犯罪嫌疑人李泽彬作出具体安排。
一面派出刑侦、技侦精英,对李泽彬所有接触关系、亲属关系进行全面布控,力争从中发现案件线索。
一面利用“春运”到来的有利时机,将犯罪嫌疑人李泽彬上报公安部,列为部A级督捕逃犯,下发通缉令在全国进行通缉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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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经过缜密侦查,很快便获取了犯罪嫌疑人李泽彬可能逃往黑龙江省双鸭山市的案件线索。
12月23日下午,刑警支队副支队长孙伟带领侦查员到达双鸭山市,对犯罪嫌疑人李泽彬的大舅朱德贵进行全面布控。但是,由于朱德贵已于几年前去世,专案组经过周密研究后,决定正面触动李泽彬的表姐、表弟。
12月24日,孙伟副支队长等人通过耐心做犯罪嫌疑人李泽彬表姐的思想工作了解到,李泽彬确实曾于11月20日来到黑龙江省双鸭山市在她家居住了17天,但是已于12月7日离开了集贤县,具体去向不明。
12月25日,专案组经过大量细致的调查走访工作,并在技侦部门的大力配合下,了解到李泽彬在集贤县期间认识了一个叫“小丽”的站前旅社服务员,并与之关系暧昧。侦查员很快找到这个旅店,女店主却告知“小丽”已经离开三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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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查人员根据店主提供的情况,找到“小丽”的未婚夫,并一同到了双鸭山市的“小丽”家,结果发现“小丽”一直没有回家,而且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侦查工作一度受阻。
种种迹象表明,“小丽”很可能与犯罪嫌疑人李泽彬住在一起。
为了迅速找到“小丽”,孙伟副支队长决定兵分三路,对站前旅店、“小丽”父母住处和其未婚夫开的商店三个重点部位进行秘密蹲坑守候,同时让其未婚夫同“小丽”进行不间断的电话联系。
12月26日14时许,“小丽”的未婚夫终于与“小丽”取得了电话联系。按照专案组的周密部署,下午4时15分,“小丽”前来与其未婚夫赴约时,被专案组“请”到了集贤县刑警大队。
审问中,孙伟副支队长抓住“小丽”的弱点和疑点紧攻不放,经政策教育,再三劝导,终于使其打消了顾虑,彻底交代了几天来与李泽彬居住在一起的情况,并提供了李泽彬现在藏身的准确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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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吉林市坐镇指挥的岳忠田副局长接到报告后,立即指示抓捕组:要争取时间果断采取行动抓捕,力争一次性抓捕到位。
按照指挥部的指示,孙伟副支队长带领抓捕组在当地警方的密切配合下,没费一枪一弹于当晚18时30分,在集贤县一平房内将犯罪嫌疑人李泽彬抓捕归案。
成功抓捕李泽彬后,孙伟副支队长立即带领侦查员连夜开展突审工作。
起初,犯罪嫌疑人李泽彬一言不发,拒不认罪。经过整整5个小时的较量,犯罪嫌疑人李泽彬于次日凌晨终于开始供认其强奸小学生的犯罪事实。至此,“10·18”系列强奸案件胜利告破。
“10·18”系列强奸案件的成功侦破,是吉林市公安局近年来通过摸底调查破案的典范,创下了侦破系列案件时间最短的记录。
次年,罪大恶极的李哲彬被押赴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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